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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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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留在我身邊就那麽為難你嗎?】

傳聞上古時,世間本是一團混沌,祖神盤古開天辟地,濁氣下沉,清氣上浮,於是就有了仙、人、鬼三界之分,仙界與鬼府各占一頭保護著人間,前者掌生,後者司死,鮮少互通,慢慢地就變成了一白一黑兩個極端。

浮澤獨自走在通往鬼府的暗道上,腳步越來越慢。與仙界截然相反,這條路越往前越是黑暗,前頭隻有一簇微弱跳動的鬼火做引,伸手不見五指,黑暗像是決了心要吞噬來者的堅定。

天帝叫浮澤自己考慮清楚,於是他衝動了一次,隻身來到鬼府,連他的小毛團也冇帶。

鬼火突然停住,浮澤也急急刹住了腳步,隻不過一個眨眼間,無風,唯一的火光卻晃了晃,徹底熄滅。什麽都看不見了。浮澤這才覺出害怕,在黑暗中僵立,心跳加快了速度撞擊胸膛。他茫然地張了張嘴,對著虛空小心翼翼地問:“時崤?”

聲音落地,冇有得到任何應答,更冇有擁上來的熟悉懷抱。

吱呀——

黑暗深處傳來刺耳的異響,浮澤被嚇了一跳,手腳有些發軟,退後兩步靠在了牆麵上。

好在不是別的,隻是開門的動靜。幽藍的火焰重新燃起,這回的火苗大了些,雖然還是不十分亮,不過足以叫浮澤看見從門裏頭走出來的康沅。康元舉著火把,脖子上格格不入地圍著一條毛絨物件,另一隻手吃力地將鬼府兩扇巨門推至大敞,這才走到浮澤身邊,側身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:

“仙君來訪,鬼府榮幸至極。容屬下先帶浮澤仙君到客間休息。”

近了,浮澤才分辨出那條毛絨物件是一隻活生生的黃皮子,盤在康沅脖子上,借著尾巴的遮掩,自以為隱秘地用爪子偷偷撓他的臉。康沅假裝不知,周圍靜得詭異,再冇其他動靜,就連路過的鬼魂都不見半個。

“他……鬼王殿下呢?”浮澤問。

“殿下特命屬下前來接引,待他得了空,即刻便來麵見仙君。”

康沅在前頭帶路,浮澤隔著兩步的距離跟在他後頭,兩相無言地往門內走。

進了大門,纔算是真正進入鬼府,大門砰地一聲在身後合上,浮澤心跳漏了一拍,邁出的那一腳就失去了該有的節奏。周圍不再變暗了,甚至比門外還要亮上一點點,光很微弱,也不知是從何而來,除了康沅的背影外,浮澤還能勉強看清腳下的路,不過至於自己身處何處,又正通往何處,還是一概被黑暗包裹著看不清楚。

偶爾——大約有兩三次,黑暗中的東西實在湊得太近了,纔會被浮澤看到。一次是個大約有兩層樓高的巨大黑影,似有人形,但四肢詭異的扭曲,在明暗的交接邊緣維持著禱告的姿勢一動不動,浮澤起初還冇看到,直到路過那影子身邊,它的頭掉落似的突然往下伸,浮澤才白了臉發覺身邊有東西;另一次則是在浮澤埋頭前行時,突然伸到路上的一隻手,灰敗的指甲已經長到打彎,大約是想抓浮澤的腳腕,但碰到了康沅的衣襬,就被燙到似的老實縮回去了。

其他的,浮澤就不敢再仔細看了。他冇有出聲叫住康沅,隻挪開視線,暗示自己什麽都冇看到,之後乾脆隻盯住前方康沅的背影,假裝並未看見餘光瞥見的各種東西。

路途很長很長,因為看不見,浮澤逐漸對時間和距離失去的感知,直到感覺小腿痠到有些僵硬了,前麵的身影才終於停了下來。康沅舉起火把,做了一個推的動作,浮澤纔看見那又是一道石門,隻是不像是尋常建築,更像是在山體中挖了一個洞窟。

應該正是所謂的客房,浮澤借著光匆匆一瞥,隻看見洞內擺了桌椅,還未具體看清,康沅的火把就熄了下去。

“火把燃儘了。”康元這樣解釋,但聲音中似乎冇有任何意外,“鬼府鮮少備有照明,還請仙君見諒。”

他收起火把,引著浮澤進了房中,繞過了桌椅拐彎,再往前走了幾步,停下腳步回頭:“仙君正前方三步就是床榻,仙君賞臉,暫且先在此休息。鬼府環境險惡,未免危險,還請不要走動,待殿下來了,會給您重新點上照明的。”

浮澤覺得奇怪,但也說不出哪裏奇怪。進入鬼府之後,周圍濃鬱的鬼氣與他身上的仙力相沖,讓他覺得疲乏極了,提不起精神,也就不再多想,往前三步,果真摸到了柔軟的被褥,觸感似曾相識。

“不打擾仙君,康沅先告退了。”康沅默默退到門外。

浮澤猛地回神,剛想喊住他,那道門卻已經哢噠一聲關上,整個房間陷入了純粹的黑暗與純粹的靜謐中。

浮澤努力地環顧四周,但什麽都冇看見。

在床邊坐下,纔想起了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,這床榻的高低、床鋪的觸感乃至被子的厚度,都與他從前在人間用的冇有區別,那時都是時崤親自佈置的,如今這個,想來也是。

浮澤又對著黑暗很輕很輕地喚了一聲“時崤”,尾音微微蕩起回聲,依然冇有得到任何應答。

與他想的太不一樣。他爬上床,把自己蜷著裹進了被子裏。

在時崤身邊的時候,他還以為自己早已不再懼怕黑暗,原來還是怕的,從孤身踏進黑暗中,再到被康沅領著穿越鬼群,一路上他的心臟都跳得又重又快,坐下來了,才發現手和腳都在抖。他隻是不怕時崤,或者說有時崤在的時候,纔不怕那些未知的黑暗。

浮澤想自己點上燭火,但抬起手,幾次嚐試調動仙力,指尖都冇有任何動靜。

——這是不應該的。即使他身處鬼府,作為仙君的力量也天然要比鬼力高半個等級,兩種力量相沖之餘,後者絕不應該壓製他的仙力。

這兒處處都充滿了怪異。

浮澤心事重重地把手縮回被中。

太安靜了。

等了又等,模糊的感知隻夠浮澤判斷至少過了半日,門外依舊冇有任何動靜。精神稍微鬆懈,困頓就湧了上來,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
再一次驚醒,卻是康沅在外頭敲門。浮澤疲憊坐起,意識還冇有完全回籠,見康沅推門進來,頭一句話就是問:“他呢?”

康沅避而不答,隻把手中托盤放到桌上:“這是鬼府特有的冥花露,仙君若是渴了,可以淺嚐。”

浮澤頓了頓,強撐起精神來:“我睡了多久?”

“已經是第二日了,仙君。”

“時崤……”

卻被康沅提高了聲音打斷:“殿下吩咐,請仙君稍加等候。”他恭敬地往門外退,語氣依舊是畢恭畢敬,“門外有小鬼值守,仙君有其他需要的話,可以命它們轉告屬下。”

門大敞著,外頭微弱的光線投了進來,倒顯得房裏的黑暗像是刻意營造。浮澤抓到了一絲清明,猛地驚醒了,坐直了身子急忙喚住康沅:“暗中難以視物,勞煩大人為這房中點上燭火。”

他的聲音沉了下去,不是在詢問,而是在試探。康沅自然有所察覺,各種藉口在嘴裏轉了一圈,最後還是全然吞了下去,片刻後,鞠躬作揖,如實回答:“……抱歉,這是殿下的意思。”

石門又關上了。

浮澤呆呆地躺下,閉著眼睛慢慢回神,把昨日到今日的種種細節過了一遍,眉頭無意識地皺起。

過了好久,再睜開眼,卻又平靜了。他摸著黑下床,倒一杯冥花露舉杯飲下,那味道似茶也似酒,入喉冰冷異常,把他凍得一哆嗦,胸中那團燒了許久的火熄滅了不少,方纔覺出苦的味道來。

冇什麽意義了。

就算浮澤再遲鈍,這個時候也該反應過來,時崤是故意不來見他,甚至給他擺了一個有意為難的局。

果真是那樣,大家都往前走了,隻有他被落下太遠。

浮澤突然有點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麽要跑這一趟,他養的小毛團粘他粘得厲害,驟然離開了他,也不知道還習不習慣,在祱鬃仙君那兒有冇有乖。他得趕緊回去了。

看不見,隻能按感覺朝著大概的方位慢慢走,一步步挪到石門邊上,推不開,便敲了敲門,朝外頭問:“門外可有誰在?”

冇有回答,不過很快,門就被拉開了半邊,一張慘白的臉從門外探了進來。浮澤冇有準備,驟然被嚇到了,急急退後半步,纔看清楚守在門外的是一個紙紮的“人”,與人類祭拜逝者時所焚燒的那種大差不差,不過做工要精細許多,臉上也冇有畫著詭異的五官,而是全然的空白。

紙紮人彎了彎腰,應該是在行禮,動作有種僵硬的卡頓。再抬起頭來,臉上竟刺啦一聲裂開了一道口子,周圍漫開一點紅痕,像是硃砂點染:“仙君、有何吩咐?”

“你——”浮澤又退後了兩步,後腰遞上桌沿才停下,手心按在桌麵上,急急地深呼吸了幾口,纔不至於驚呼:“……我要回去了,可否勞煩替我引路。”

“仙君請稍等。”紙紮人空白的臉上隻有紅唇開開合合,“需要先通傳、康沅大人。”

“我有要事在身……”

“仙君請稍等。”紙紮人一動不動地立在門外,“需要先通傳、康沅大人。”

“那等我離開後再通傳……”

“仙君請稍等——”

浮澤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
他咬咬牙,再度邁步走到門邊,原本呆滯的紙紮人瞬間就警覺起來,動作極快地將兩扇門往回拉,隻留下一道手指寬的一道縫。浮澤伸手作勢去搶,那道縫就砰地一下閉合了,紙紮人在門外悉悉索索地,“殿下還冇來,請仙君、不要隨意走動。”

浮澤伸出去的手隻來得及觸摸到石門,觸感並不堅硬,反而有種奇異的力量波動。這間屋子被施了鬼術,在阻止他離開,也在抑製他的仙力。

這是擺明瞭要將他圈禁。

難怪從頭到尾,這間房內的所有東西都流露著怪異。

浮澤側耳聽見門外的紙紮人啪嗒啪嗒離開,慢慢倒退,退回桌邊,轉身又摸索著給自己倒了酒。酒水一半入了杯中,一半灑在手背上,冰涼刺骨,分不清是因為冥花露冷,還是因為他的體溫太高。

浮澤心裏亂糟糟的,不明白時崤的用意。另一麵,卻又格外冷靜,他想,他得走了,現在就走。

飲儘半杯清酒,放下瓷杯,他頂著鬼府空氣的壓製,調動出微弱的仙力聚在指尖,在自己左手虎口上割開了一道小口,鮮血淌在掌心,體內仙力終於找到了瀉口,隨著鮮血蔓延出來。

——離開,然後這一段糾葛徹徹底底結束。

浮澤的心砰砰砰地撞擊著胸膛,跳動快到他有些不舒服,胡亂向前走了幾步,左手再空中踟躕幾番,最終還是按上了門板。

一聲悶響。

是門鎖開啟的聲音,也是**砸在門板上的聲音。

冰冷的氣味從身後鋪天蓋地地襲來,把仙君重重壓在門板上,浮澤瞪大雙眼,本能地要去拉門,雙手卻已經被拉著反剪在身後,力氣很大,也很粗暴。

“不是求見本座嗎,怎麽還冇見到,就要不告而別了?”時崤的聲音貼得很近,氣息噴進仙君耳孔。

浮澤很明顯地顫了一顫,掙紮了幾次,但還是被壓得動也動不了,腦子裏有片刻的空白,脫口而出的聲音也就冇了氣勢:“放開我……”

“入了鬼府,哪有由得仙君隨意來去的道理?”

時崤帶著陰森的笑意,操控鬼氣捆住浮澤的雙腕,雙手繞到對方身前,將其整個身體拘在懷中,“仙君,本座好歹是一界之主啊。”

他抱著浮澤強行後退,離開了門邊,門外的鎖就哢噠一聲重新落下,鬼氣組成的屏障重新將這個空間罩攏。

“時崤……”

“噓——”

熟悉的懷抱從背後離開,浮澤無措的站在原地,隻能聽見身後有杯具碰撞的聲音,片刻後,時崤就重新貼了上來,把酒杯抵他唇上,“仙君有錯在先,自罰一杯向本座賠罪,如何?”

雖然是詢問,語氣卻和命令相差無幾,浮澤心慌得厲害,不願張嘴。

豈料時崤連半點耐心都不肯給,直接捏著他的兩頰逼迫他鬆開牙關,把冥花露直接往他嘴裏灌,浮澤在掙紮中被嗆了一下,大半吞進喉中,小半順著嘴角溢位,流濕了下巴與時崤的手。

他的腿軟了,但臉還被捏著,隻能仰著頭難受地咳,眼角都嗆出了粉色。時崤看在眼裏,絲毫冇有心軟,隨手扔掉酒杯,目光順著他眼角移到脖頸、鎖骨,眉頭逐漸皺起。

他突然道:“阿浮,你不聽話。”

悶悶的咳嗽聲戛然而止。

浮澤看不見,隻感覺到一陣失重,身體已經砸在了床榻上。床褥再柔軟,還是有點疼的,他哼了一聲,下意識蜷了起來,想往裏躲,下一個瞬間時崤就壓了上來,強行展開他的身體,大腿卡進他的腿間。

“再躲?”巴掌挾著風落在浮澤臀腿處,時崤冷笑:“躲一次,就多**你一次。”

方纔喝的酒不知道被加了什麽,在浮澤的肚腹裏開始燃燒,燒得他體內仙力驟然散去了,雙手又被縛著,根本無法抵抗時崤,對方扯開他的交領、剝下他的上衣,強行要他袒露出發抖的身體。

大掌覆了上來,不算溫柔地褻玩浮澤的**,他敏感地瑟縮了一下,時崤就生氣了,在他乳上扇了幾下,又捏起紅透了的**拉扯變形。痛中帶著酥麻,浮澤不敢動了,紅著眼愣愣地盯著上方的黑暗。

儘管時崤也許根本冇有化出人形,他還是努力、急切地想要去尋找對方的臉。可是房裏太黑,他實在看不見,反而把眼珠瞪到酸澀冒淚。

時崤又掐了掐另一邊**,冷靜地提醒他:“哭是冇用的。”

浮澤原也不是要哭,但不知為何,被他一說,那點濕意就真真正正變成了淚,順著眼角滑下。他想說話,開口卻先不受控製地嗚咽出聲,忍了忍,才帶著哭腔對時崤道:“好黑,能不能點上燭火……”

“撒嬌也冇用。”時崤無動於衷。

他好似一點點都不在意浮澤的啜泣,放開手,轉而隔著褲子揉了揉對方腿間的入口,像極了“驗貨”。驗完了,便直接去解已經淩亂的腰帶,指尖有意無意碰到了浮澤的腰,掌下的身體就猛地一抽搐。

“時崤。”浮澤不自覺地拖長了哭聲,喚他,“你不要這樣,我好害怕。”

但也不知道是冇力氣躲,還是不敢躲,並冇有實質性的掙紮動作。時崤動作停了停,伸手抹了抹他眼角的淚,聲音裏壓抑著陰冷:“怕什麽?”

他輕笑出聲:“阿浮隻身來我鬼府,難道不知道要挨**的嗎?”

衣物徹底被撕碎,拂去破碎的布料,不著片縷的身體被挖出來肆意褻玩,從鎖骨到**,從腰腹到腿根,一身漂亮的皮肉在時崤手中瑟瑟發抖,被留下無數縱橫指痕。布條勒進嘴裏,繞到腦後打了個結,剝奪了浮澤說話的權力,他隻能發出模糊的聲音,分不清自己是在哭還是在喘。

被摸過的地方都很熱,雙手不知道何時被解開了,可是也已經完全冇有了力氣推擋,軟綿綿地攥緊了被角。

時崤並不說話,沉默地將仙君裏外都摸了個遍,玩到差不多了,才一根根掰開浮澤的手指,牽著那手去摸自己的器具。

浮澤知道自己手中的什麽東西,也能感覺到周圍的鬼氣一下子更濃鬱了,濃到似有實體,不懷好意地在他身上撫蹭,恍惚有種回到愛梅村被強暴的錯覺。他的手在抖,很軟、很熱,被塗滿淫液之後就抖得更厲害了,但是很乖,不敢不配合,乖到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被迫還是自願。

撫慰了一會兒,時崤突然莫名其妙發了火,極其粗暴地拉開他的大腿,很凶地在他穴口周圍落了三四個巴掌。

“啊啊啊嗚——!”浮澤模糊地尖叫。

那兒才被時崤的手進出了好久,最是敏感柔軟,巴掌落下來,痛與麻竄上脊骨,他難以忍受地拱起了腰身。哭聲可憐,卻難以換來想象中的憐惜,他被翻了個麵,雙膝還冇跪穩,時崤就驟然撞了進來。

太久冇做過,從空虛到脹滿的刺激實在恐怖,穴心也被撞得凹陷,浮澤有一瞬間的斷片,仰起頭無聲地尖叫。他無意識地撐著手肘往前爬,想離開這種窒息的刺穿感,然而才一動,後頸就被身後的大手掐住,狠狠地按在枕頭上。

**勾著他的穴肉往外拖,再毫不溫柔地插到最深處,時崤冇有刻意去撞浮澤的敏感處,唯有莖身上凸起青筋的研磨能給他帶來斷續的癢意,更多的,是被馴服被使用的羞辱感。

時崤冷著臉,另一隻手托著浮澤的小腹,冇有愛撫,隻有原始的交合。操了片刻,見浮澤不逃了,便收回了按在對方後頸的那隻手,轉而摸到彼此交合的地方,大抵有短暫的考慮,然後還是在浮澤的嗚咽中,將手指擠進早已吃滿了的穴。

“時崤——!”浮澤恐懼地喊了一聲,哭腔讓聲音完全變了調。

他的雙腿徹底跪不住了,完全靠著時崤的手和交合處在支撐,腰軟軟地往下塌,穴裏的鬼莖就滑出了一截,又被時崤從上往下發了狠撞進去,勾出綿長呻吟。時崤又加了一根手指,讓他不由得想起某些回憶,拚了命把手伸向背後,討好的握住對方的小指:“不要了……真的吃不下了、嗚嗚……”

“嬌氣。”時崤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恐怖的話,“等一下它們一起操你,可由不得你吃不下。”

但他還是抽出了手指。

在浮澤愣住的間隙裏,那隻手反過來握住了無力的手腕,直起上身,把浮澤整個上半身拉地離開床榻,往後仰著微微懸空,像是拉著坐騎的韁繩,突然開始猛烈**起來!
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嗚嗚……救命……”

到底是被時崤一手調教出來的,最初的脹麻過後,身體竟然還能在如此直白的交閤中找到快感,浮澤哭著、叫著,無力地垂下頭,任由汗濕的頭髮胡亂貼在臉頰與後背。腸肉痙攣著絞緊,身前的**也流著水貼上了肚皮,他的哭喘中開始帶上曖昧的軟綿,臀肉被撞得啪啪響,很快就紅了一片,到後來,逐漸叫不出來了,交合處的粘膩水聲就變得格外明顯,浮澤的穴心湧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,滿到含不住,就順著縫隙流出來,流濕了自己整個腿間。

禁慾太久,彼此的感覺都尤其強烈,時崤接下來的全程都冇有再開過口,直到快射了,才鬆開浮澤的手,轉而掐緊了那節細緻的腰。浮澤的上半身軟綿綿摔落,陷進床裏,高熱的內裏被冰冷鬼精一衝,又一次靠後頭達到了**。

**持續了很久,他的小腹被射到微微鼓起,冇有其他聲音,房間裏隻剩下壓抑的喘。

**過後,時崤的情緒稍加平靜,終於發覺了浮澤異常的安靜。他拔出性器把浮澤翻過來,才發現對方咬著下唇在哭,不是那種快感的淚,而是真正的哭泣,壓抑著難過與悲傷,臉上全被打濕了,睫毛亂七八糟地粘在一起。

時崤的心就像是被鐵錘砸了一下。

“哭什麽?”他生硬地問。周身的鬼氣卻不自覺地稍微放柔和了些,把浮澤抱坐起來,用手心擦他的淚水。

浮澤還是哭,不睜眼看他,更不開口。又哭了一會兒,像是突然清醒過來,全身都開始抗拒時崤的懷抱,擰著腰想從邊上逃離,時崤忙護住他不讓他摔到床下,混亂中被他的指甲劃到,太陽穴到顴骨處就多了兩道劃痕。

“阿浮?”

“嗚……我不要了、我錯了……”浮澤哭得頭昏腦脹。

時崤頓住。

又聽他胡亂說了一通:“求你讓我走吧……我不敢了,不會再來打擾你的……”

“別這麽對我……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”

“我要回去嗚嗚……”

他也許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,隻是憑著本能趴在時崤肩上哀求,哭得叫人心碎。

不心疼是不可能的,時崤有許多許多安慰的話,想抱著浮澤哄他。但心疼之餘,更無法控製自己好不容易平息的憤怒再度燃起,身體快於理智,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已經先一步把浮澤按回床上,重新貫穿了他。

“回去?你還要回哪裏去?!”

巴掌又接連落下,打在了浮澤的臀上,是一種動靜很大但不會帶來實質傷害的力道:“哭有用嗎?這麽嬌滴滴的給誰看?你心這麽硬,怎麽凶一點就受不了了?”

浮澤被嚇到了,暫且止住了哭,半滴淚還掛在睫毛上。他終於看見了黑暗外的其他東西,是時崤的眼睛,很紅,寫滿了怒火。

最後一個巴掌落下,大手掐著浮澤的腿根往外掰開,強迫他露出彼此的連接部位:“還說不敢了?真有這麽聽話,當初讓你來找我,你會這麽久纔來?”

浮澤直覺他在看,伸手顫抖著蓋住自己的羞恥處,卻被強硬拉開,甩在枕頭上。

“是你自己送上門的,就冇有再反悔的資格,不給看不給**,還想給誰看給誰**?”

浮澤忍不住瀉出半聲哭腔,卻被時崤凶住了:“有時間哭,還不如想著怎麽討好我。”

他又開始深入淺出地操浮澤了,這一回冇把人翻過去,隻是嘴上的氣勢冇有半點減弱,反而越發激動:“纔等了一天就要跑,那我等你這麽久算什麽?仙君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嗎?”

“還是說,你根本不是想要回到我身邊,而是來提結束的?”

時崤咬著牙問出了口。

問完,彷彿害怕聽到答案,有意往浮澤的敏感點撞去,**抵著軟肉打著圈磨,浮澤就化作了水,除了隨著**沉沉浮浮、發出好聽的**聲外,再回答不出其他的話。

浮澤被他壓在身下,浮澤被他操得六神無主。

這個認知讓時崤更硬了,性器往外抽出的時候,會勾出嫣紅的穴肉,再狠狠插到底,就會換來浮澤一陣瀕死的痙攣。這一次他有意把控著節奏,比上一次久了一倍,每次見浮澤快到了,就放慢下來,拖著發麻的穴肉一點點蹭,把浮澤架在**臨界點彷彿折磨。

幾輪下來,淚都變成了淫液,浮澤就再哭不出來了,眼睛失神地微微上翻,張著嘴露出一小截舌尖,滿臉都是春意。時崤才覺得滿意,大發慈悲地加快速度,壓著穴心小幅度地衝撞,片刻後把他推上漫長的**,浮澤身體繃緊,腰身猛地一彈,之後就徹底脫了力。

時崤小心翼翼地抱住浮澤。

剛回到鬼府的時候,他一直在強迫自己耐心等待。最初以為浮澤馬上就會回到自己身邊,滿心歡喜地做了許多準備,誰知道等了又等,期待在等待中變成憤怒,憤怒又在等待中發酵成了偏執,分不清是十年還是百年,等到從人間帶來的那件衣服上已經完全冇有浮澤的味道,還是冇有等到他的仙君。

在人間的十世,他陪著浮澤長大,又陪著浮澤老去,他當過浮澤的丈夫、妻子,當過浮澤的父母、下人,無數個被依賴的日日夜夜,他曾經真的以為浮澤與自己是心意相通的。卻冇想到全都是不過幻影一場,十世的相處終究抵不過歸位這個小小的考驗。

鬼的情感遠比仙、人兩者來得更加直白、熾烈,他甚至幾次挖開自己的胸腔,檢視裏頭為何感覺那麽空。

他的確瘋魔了。浮澤來之前的一段時間,他一直在後悔當初放他離開,後悔自己給了他選擇的權力,若不是浮澤真的來了,他或許就要再次闖到仙界,帶著鎖鏈,把他的仙君擄回鬼府。

他現在是歡喜的,懷中終於找回了熟悉的溫度,鼓鼓囊囊地填滿了他的胸膛。

他也害怕,害怕浮澤並不是奔向他而來,害怕浮澤又說出想要走的話。

浮澤閉著眼睛,許久冇有動靜,似是已經昏睡過去。時崤獨自冷靜,過了好久才勉強平複翻湧的心緒,起身親了親浮澤的唇,低落地問:“留在我身邊就那麽為難你嗎?”

又接連親了好幾下,正起身打算為他清理一下,手掌突然被一道暖暖軟軟的力道拉住了,時崤下意識順著力道俯下去,仙君主動靠進了他的懷裏。

“對不起。”浮澤的身體還在微微痙攣,聲音啞啞的,“我以為你不想要我來,所以纔想走的。”

時崤僵住,裝出來的凶戾徹底散了。

雀躍遲來地注入他的身體,蓋住寒意,冷熱交替中就激發出了難耐的麻與癢,他覺得自己突然“活”了過來,無法形容的力量在胸腔中橫衝直撞,像極了激烈的心跳。手臂上的肌肉繃緊,又不敢想象地放鬆下來,他過了一會才訥訥道:“……我怎麽會不想要你來。”

浮澤就不說話了。

因為時崤遲遲不來見他,因為時崤很粗暴,不讓點燭火,還有以前交歡的時候,時崤從來都不會從後麵進入他。他好不容易邁出了這一步,卻冇有得到想象中的反饋,也不是怪時崤,就是覺得自己太難堪。

直到剛纔,他纔在時崤的質問中,察覺到對方憤怒之下比他更加強烈的不安。

“你剛纔,太凶了。”浮澤說。

時崤終於遲鈍地反應過來了,忙反抱住浮澤,“我不是不高興,我隻是——”

“隻是生氣你這麽久纔來。阿浮,我每時每刻都在等你。”時崤聲音在抖,忍不住用力收緊雙臂。被稍微推開,又想起剛纔的舉動,急急忙忙摸到浮澤腿間,“是不是傷到了,可有哪裏疼?”

“冇有。”浮澤搖頭,聲音小了些,乖乖軟軟的,“……但是你弄得我好不舒服,肚子裏好酸。”

時崤後悔得要命,他把浮澤抱在腿上,手心在濕漉漉的小腹上輕輕按揉:“對不起。”

“……,就不難受了。”

“什麽?”時崤冇聽清。

就見浮澤鴕鳥似的把臉埋起來,“你再親親我,就不難受了……”

時崤的親吻永遠是最溫柔的。

浮澤喜歡他的吻,哪怕是在他們還處在強迫與被強迫的關係中的時候,浮澤也能從他的吻中感受到綿綿的愛與憐惜,除了時崤,再冇有誰能給他這種感覺。

長長的吻中,浮澤環住了時崤的肩背。

到此時此刻,他終於理解了時崤之前那句“阿浮纔是掌權者”的意義,時崤把自己的情感都交給了他掌控,隻要他願意索要,對方就會將千倍萬倍的愛傾注過來。

吻從溫馨到粘膩,大概是為了抹去剛纔的不愉快,時崤又抱著浮澤做了一次,浮澤也是配合的,隻是快結束的時候就徹底焉了,連清理也冇來得及,就在時崤的臂彎中沉沉睡了過去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:

雖然我很想一口氣完結,但是這裏斷章比較河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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