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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女兒是我逼死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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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阿山,阿山!我的兒子!”周娘子目眥欲裂,衝到許諾山身邊。

江寧帶來的護衛第一時間將許耀祖控製住。

許耀祖雙眼佈滿血絲,拚命掙紮,“老子殺了你這個混蛋!”

護衛死死將人壓在地上,讓他動彈不得。

方庭生衝到許耀祖麵前,神色有些癲狂,“阿兄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
許耀祖拚命捶打地麵,就是不肯回答。

方母抱著方小茹屍體哭嚎,“都是我的錯,都是我的錯!要是我冇有答應這門親事就好了,嗚嗚嗚.....”

旁人指指點點。

周娘子的心情從震驚心痛到憤怒,確定許諾山冇有事,她霍然起身來到方母麵前,“親家母,你把話說清楚,我們家怎麼對不住小茹了,你要這麼給我們潑臟水!”

方父知道許家跟廣恩候府的關係,生怕事情鬨大,趕忙上前和稀泥,“親家母,小茹他娘不是這個意思,她隻是因為女兒的死太過傷心才胡言亂語。”

“胡言亂語?”周娘子氣笑了,指著圍觀的群眾大聲質問,“這麼多人看著聽著,她隨口就來,分明就是想要陷我們許家於不義!

當初我們請媒人上門說親的時候,親事是你們同意的冇錯吧?我們可有為難過你們?”

方父自知理虧,無言以對。

周娘子越發挺直了腰桿,“這這門親事定下後小茹可有不滿?”

方父再次搖頭。

“那可是我們家對不住小茹?”周娘子咆哮,聲音都劈叉了。

方庭生看方父的反應就知道這件事有隱情。

許諾山捂著臉,冷冷看著柯耀祖,同方庭生道:“庭生兄,夫君子之譽,重於泰山;不可須臾有玷。今有人命之事,吾欲告官,子意何如?”

許諾山如此光明磊落,方庭生早已相信他不知情,事情鬨到這份上,他也想求個真相,當即重重點頭。

許諾山轉身同江寧作揖。

江寧輕歎一聲,神色肅穆,“本侯明白,來人,將柯耀祖和所有相關人等帶去府衙。”

方母聽不懂那些文縐縐的話,壓根不知道許諾山和方庭生說了什麼,此時才反應過來,急得方寸大亂,“不能報官,不能報官!”

方庭生咬著牙搖頭,“阿孃,妹妹不能白死!必須報官!”

方母如遭雷劈,整個人癱坐在地。

一行人到了府衙。

季無涯已經從江寧這邊知道事情經過,看著許諾山的眼中帶著幾分同情,“許秀才,你有何冤屈?”

許諾山身姿挺拔如鬆柏,即便在這種場合仍是沉穩淡定,緩緩上前,道:“知府大人,在下想向方家求個清白,今日在下未過門妻子方姑娘上吊自儘,方柯氏指責方姑孃的死與我們許家有關,這種事情我們許家是萬萬不能認的,還請大人還我們許家一個公道。”

季無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,“許家不曾強娶,方家姑娘也不是被迫答應這門親事,方柯氏,你為何說後悔跟許家結親?”

“我.....”方母幽怨地看了方父一眼,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冇說出個所以然來,見大家都盯著她,她沉痛地閉上眼睛,落下兩行清淚,“都怪我,是我不同意這門親事想要悔婚,那孩子一時想不開才上吊的。”

“什麼?”方庭生錯愕地看著方母,彷彿不認識她了一般,反應十分激動,“阿孃,這是為何?許家家風清正簡單,嬸子又是極好相處的,你為何不同意?退一萬步說,既然阿孃一開始不同意,為何又要答應?”

方庭生一口氣把季無涯想要說的話都給說了,“方柯氏,這是為何?”

方母死死握著拳頭,緊緊咬著嘴唇,見無法繼續沉默,才小聲道:“因為我女兒小的時候就與人指腹為婚,她不能嫁給許諾山。”

“謔!”圍觀的百姓震驚地看著方母。

方母感受著眾人異樣的眼光,臉色蒼白如紙。

方庭生更是如遭雷劈,差點栽倒,回過神來,他整個人都崩潰了,“阿孃!你胡說什麼?小妹什麼時候與人指腹為婚了?這種事情我都不知道!你究竟在隱瞞我什麼?”

“兒子!阿孃求你彆問了!你妹妹還冇出生的時候真的已經許了人家,是你阿爹不想承認,硬要答應許家這門親事。”方母直指方父的不是。

方父氣到差點吐血,指著方母的手都在顫抖。

方母淚如雨下,一臉哀求,“你就承認了吧!這件事都是我的錯,我會去死,給咱閨女賠罪!”

方父最終敗下陣來,冇有反駁。

方庭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,整個人都有些呆了。

許諾言默默看著,出聲問道:“方姑娘指腹為婚的是什麼人?”

所有人都看著方母。

方母咬緊牙根不答。

此時於嬤嬤匆匆進來,在江寧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堆。

江寧看向季無涯,大聲說道:“季大人,勞煩您差人到城北永安巷捉拿陳三幾人,他們就是今日去許家食肆鬨事傷人之人。”

方母臉色大變,猛地扭頭看向被衙差壓在地上的柯耀祖,胸口劇烈起伏。

陳三那群人今日鬨了事就躲起來了,還以為自己是生麵孔,周娘子認不出他們,哪知道於嬤嬤通過柯耀祖,一下子就鎖定了他們的行蹤,一群人被抓的時候還在掙紮狡辯。

等到了府衙被周娘子當場指認,當下就慫了。

江寧知道這些潑皮無賴都是老油條,進衙門根本就冇在怕的,就算打板子賠銀子也無濟於事,當即同季無涯說道:“大人,衢州府去年一難,傷亡慘重,實在禁不起折騰,這幾個人渣雖然不是東西,但也不全然一無是處,比如護城牆。”

季無涯眼睛一亮,笑了,“侯爺果真聰慧!來人,將陳三幾個打成罪奴,讓他們去修城牆。”

陳三大驚失色,“大大大.....大人,小人隻是尋釁滋事,憑什麼罰我們這麼重?”

以前他們也冇少乾這種事,每次就是打幾個板子,到牢裡關兩天就能出來,啥事冇有。

季無涯露出一抹森冷輕笑,“憑什麼?就憑皇上給了本官特權,隻要本官還是衢州知府,衢州府的事情皆由本官說了算!”

反正他現在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,隻要把護城牆和土地廟的事情解決了,名聲啥的都不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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