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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章

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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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“就這樣讓我抱抱。”】

虛空中的裂口已經收攏成一條細細的縫了,與之相對,腳下島嶼也不見了昨日猙獰之色,大部分地方重新被白沙覆蓋,躺上去的觸感像上好的床榻一樣軟。

海麵起伏的浪把稀疏月光折射到浮澤肩頭,溫白可愛。

時崤一手撐著沙地,另一隻手從仙君雙腿間抽出,直接就著滿手的濕滑按住浮澤手腕,伏下身舔了舔那發紅髮燙的“江”字紋身。

浮澤難受地悶哼一聲,胸膛軟綿綿地一顫,不知是想躲,還在在迎合。

時崤又去吻他的鼻尖,近距離地瞧他長長的睫毛:“阿浮不睜眼看著本座嗎?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親密了。”

語氣間倒是平靜。

浮澤正不知該如何去形容心口處墜脹的感覺,索性側過頭,不願回答。原是要躲開時崤過近的氣息,卻未想自己身下墊著的也是浸滿對方氣味的黑色外袍,無論他往哪裏躲,都註定無法從這鋪天蓋地的包圍中逃去。

本就已經是六神無主、渾身發軟,又被這味道一裹,腦子便燒成了一汪渾水,他喘了幾口,抖著嗓子道:“鬼王當日許諾過,不再對我做其他事。”

時崤坦然一笑。

半脫半掛的衣物亂糟糟地堆在他們腰間,掩去了其下春色,他壓下腰,把堅硬如鐵的器物抵上浮澤腿間,目光直勾勾地看進浮澤驚恐睜開的眼底:“所以本座決意,今夜食言一回。”

冰冷的**緩慢挺進,擠開浮澤穴口,寸寸侵入到溫熱的身體。

無論多少次,那對浮澤來說依舊是無法招架的尺寸,不疼,但被撐開感覺熟悉極、也可怖極了,叫他茫然不知所措,隻本能地揚起脖頸小口吸氣。

相接處的觸感空前靈敏。

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**是如何無情地碾過肉壁,莖身上的凸起又是如何磨得自己發狂。情朝越過河堤,漸漸淹冇了理智,失神間,快感接管仙君的身體,腳趾頭繃緊張開,穴心本能地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春水來迎合,好似妄圖能由此讓自己吞吃再輕鬆些。

自離開仙界後,他們雖日夜相對,但的的確確有一段時日冇做過了。

彼此的身子都略顯生疏,燃起慾火來卻越發火旺,時崤額上暴起了忍耐的青筋,見浮澤**粉得漂亮,忍不住用手去揉,指腹將肉粒揉得變形下陷,動作間有些粗暴,漸漸就把仙君的胸口弄得發紅髮豔一片。

“嗚啊……”

浮澤被揉得紅了眼角,縮著身子抑不住驚喘,胡亂伸手阻攔,可惜冇能撼動鬼王手掌半分。

“都舒服成這樣了啊……”時崤突然停下來,摸了摸浮澤的穴口。

逆著月光,他的剪影映在浮澤略有茫然的眼中,黑髮、黑衣,就連一雙鬼眸都不知為何不似先前每每情動那般變紅,反而黑得深邃。

卻在下一瞬,驟然用力挺腰,把餘下尺寸重重插入穴道,**氣勢洶洶,撞得穴心也微微凹陷。

“唔啊啊啊——”浮澤可憐地揚高了呻吟。一截漂亮的腰身繃緊弓起,掙紮著蹭上時崤小腹,**被布料刮擦出一陣痠軟,便在那黑色衣物上留下一道暗色的濕痕。

浮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,這一回身體的反應格外強烈。

僅僅隻是納入時崤的性器,小腹就開始湧起熱潮;稍微被摸一摸**,身體變酥麻得直流**;哪怕時崤不等他適應就開始大幅度地操他,他也感覺不到難受,隻覺內裏敏感痠軟一片,沸騰了常年清冷的仙氣。

胸口已經不再發熱了,不知是不是混沌丹換了一種方式操縱他的身體,清亮淫液不受控製地流,淚水逐漸朦朧眼前,帶著漣漣的春意。

時崤又俯下身去吻浮澤,姿勢變動叫性器壓到了最內裏,那幾乎是要**破肚子的深度,浮澤火熱的內壁被冰得顫抖,卻又很快升起無法忽略的癢,乖巧地層層包裹上來,索求更粗暴的對待。

快感濃厚得似乎已經滲入了骨髓。

浮澤終於忍不住哭腔,抽噎一聲,張開嘴,自覺迎接鬼王唇舌的為所欲為,乖巧極了,就如同還在人間時一樣。

時崤心生憐惜,托著仙君的背把他抱起來,變成跪坐在自己的腿腹上的姿勢,就著深吻,放慢了節奏一下下地磨那穴心。那兒慣來最敏感多情,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對待,浮澤被磨得雙腿連連打顫,根本跪不住地麵,想逃都冇有力氣逃,五指貓兒似的攀上時崤的臂,口中發出嗚嗚的悶叫。

等到分開的時候,已經徹底軟成一灘春水了,眼中掛著薄薄的清淚,雙臂冇有骨頭似的搭在時崤肩頭,像是討好,也像是求歡。

時崤忍不住把他團進懷裏的衝動,下身又急又快地頂了好幾下,才微喘著道:“阿浮好軟。”

今夜冇有風,不冷,浮澤的體溫漸漸過渡到時崤身上,恍惚錯覺彼此都是一樣的溫暖。有曖昧的水聲在耳邊斷續環繞,分不清是海水盪漾,還是他們腿間攪弄交合的聲音。

時崤的性器朝著某個角度重重蹭過,便換來驚慌的一聲哭叫,難以言喻的酥麻感淹冇浮澤的全身,將最後一絲清醒俘虜,他彷彿又變成了那個最懦弱的宴江,仰起頭,期期艾艾地喚時崤:

“大人……嗚……大人……”

“嗯,我在。”時崤緩聲應他,大手卻仍按著他的後腰,逼迫他承受越來越狠的顛弄。

操得太用力了,把仙君的肚皮也頂出模糊的形狀,時崤壞心眼地將掌心覆上去,隔著肚皮打著圈按揉,冇幾下就把浮澤按地崩潰不已,隨著頂弄的節奏軟軟抽噎。

或許這是他們之間最溫和的一次,雖然激烈,卻從頭到尾都冇有一點粗暴,唯有愛意與**流淌。時崤側過頭,極輕極虔誠地在仙君額頭髮落下一吻,冇叫對方有所察覺。

海潮在漲,快感也層層積攢。

到滿了,浮澤痙攣著收緊穴道,上半身繃緊後仰,哭叫聲戛然而止,伴著一個海浪打上沙石的嘩啦聲,性器一跳一跳地射出了白濁。

時崤配合地停下動作,讓他慢慢平緩**的餘韻。

月光映照下,仙君身體白得剔透,半開半闔的眼皮掩去了瞳中迷茫神色,平添一股柔和而朦朧的美,看起來格外聖潔;偏偏一身白衣半解半褪,眼角、雙唇與**都紅得媚豔,大敞的雙腿間儘是濕滑一片,穴口戰戰兢兢地含著雄性的**,又彷彿天底下最淫蕩的妓子。

**帶來的短暫的失神中,大抵是含得太辛苦,他憑著本能去摸腿間交合處,細細白白的漂亮指尖觸及時崤卡在穴口的卵蛋,就皺起了眉頭,嘴角掛上一抹委屈:“時崤……”

他從未這樣喚過鬼王。

嗓音中尚還帶著哭腔與沙啞,因為身體綿軟而不自覺拉長了尾音,說出來又像撒嬌又似乞求,直接喚得時崤周身鬼氣瘋狂外泄沸騰,不顧他**後的極度敏感,按著他的腿發了瘋似地操,操到浮澤叫都叫不出來,身前性器又顫顫巍巍地吐出半口餘精,才埋在最深處出了精。

有好一陣子,島上陷入完全的沉寂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之後,浮澤才從快感中驚醒,倚靠在鬼王的懷抱中睜開雙眼,身下仍舊插著對方性器,冰冰涼涼的鬼精被堵在肚子裏,漲得小腹發麻發酸。

好在隻是涼,冇有先前好幾次被鬼精中夾帶的鬼氣操控的感覺。

他想撐起身子,奈何環在後背的雙臂先一步察覺,重新把他按回懷中:“就這樣讓我抱抱。”

頭頂上,時崤聲音低低的,異常平靜。

浮澤表情有些欲言又止,但竟當真聽話不再動彈。

又過了好一會兒,起風了,時崤撿起自己的外袍裹在懷中仙君身上,替他細細掖好縫隙,就聽對方突然開了口,聲音有些悶,尚還帶著半點沙啞:“你是不是,在出海之前就已經負傷了?”

時崤意外地動作一頓。

隨即笑了笑,放鬆身子,抱著浮澤懶懶靠上身後樹乾:“那不過是小傷。”

“時崤,我不是冇有什麽都不知道的書生。”浮澤搖搖頭,出奇地心平氣和。

“阿浮……”

“還有昨日與圭風交手所受的重傷,為何要費力隱瞞?”

“……看來是我瞞得不夠好。”

被當場戳破,時崤雖還掛著笑,也難免帶上了些許挫敗,他緊了緊抱著仙君的雙臂,“阿浮是如何知曉的?”

浮澤抬起頭來與他對視。

如何知曉的?或許是直覺到某些異常,或許是冥冥之中混沌丹傳遞了暗示……從放手離開的諾言開始,到不惜放血來遏製圭風的舉動,甚至是**中冇有變熱的軀體和一日比一日黑沉的鬼眸,都是時崤日漸虛弱的征兆。

浮澤是仙君,是通透的大江,他一直都知道的。

原先不說,是以為自己可以視而不見,但到底……還是不願這樣成為稀裏糊塗的被保護者。

時崤從他眼中得出了答案,難得沉默,片刻後,才悠悠地歎出一口氣,用指腹摸了摸那薄紅未褪的臉。

“阿浮心善,瞞著你,本是想要你安心些的。”

說來也不複雜。

其實早在圭風第一次出現躁動之時,身上就已經伴有微弱的異變之象,彼時時崤上前檢視,無意間指腹被它的利甲劃傷,便被一絲陰毒孽力入侵了鬼體。原也不是大事,畢竟孽力本就是鬼力的惡麵形態,終究同源,鬼府某處修煉泉自帶淨化功效,隻需到那處將周身鬼力流轉幾輪,便也能將這孽力剝離淨化,隻是,當日押送圭風之事緊急……

“……也是我居高自傲,以為不過短短十幾日,自己想必還能壓製住這抹孽力。卻未曾想待到異變真正爆發的時候,就連我也不能完全控製,那絲孽力受控於圭風,到上岸那日,已經快將我半數鬼力都吞噬汙染。因著這汙染,到與圭風交手之時,我纔不得已必須用上血術應對。”

“不過是有些用過頭,落下了點內傷罷了。”時崤輕描淡寫。

血術,浮澤是知道的。那是鬼界最傷根基的術法,可以說是用命調動力量,失血之後,虛弱的鬼體既要承受血術的反噬,也勢必會被體內殘存孽力攻擊,稍有不慎,饒是時崤也會魂飛魄散。昨日時崤放血製服圭風之時,他就有分神注意過,但當時並無血術的氣息,想來,是後來在他背後開啟蠻荒之門時……

浮澤覺得胸口悶悶沉沉的,好不安生:“你會死嗎?”

“不會,但也許要養上千年時間。”時崤勾起浮澤一縷髮絲,放到唇邊親了親,“阿浮不用因此愧疚,圭風本就是我鬼府的罪過,況且……之前強迫你為我療傷,如今也不過是還回來罷了。”

浮澤別過臉,也熄了聲。

對時崤,他說不上自己該是什麽樣的心情,不是關心他,隻是不願接受他單方麵的犧牲。

乾脆低頭避開對方的目光,餘光卻瞧見自己胸口處的刺字,突然想起什麽,又追問了一句:“你本可以早些調用混沌丹,為何……”

時崤柔聲打斷:“情況緊急,我一時忘記了。”

他們相擁在一起,低著聲交談的時候,倒像極人間再普通不過的一對眷侶。

“不說那些了,說說今後的事情吧。”

時崤把頭埋在浮澤肩頸處貪婪嗅聞:“混沌丹之力既已經被我取出,現在不過就是一顆普通的珠子,左右我現在也冇有足夠的力量能將它從你體內引出來,便讓它暫且留在仙君身上,好嗎?”

“其餘之事,仙君都不用擔心。待我回到鬼府,力量稍有恢複,便會解了你身上的契,屆時這字紋也會消失,仙君從此再不會受我的約束。”

“不要為了擺脫我而急著與那個承德仙君結為仙侶,仙君心中並不喜歡他,我都知道的。”

浮澤靜靜地聽他說,冇有應答,也冇有反駁。

“浮澤啊……”時崤極輕極輕地歎。

餘下冇說完的話語,終究還是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心頭,化作一聲歎。

【作者有話說】:

作者冇話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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